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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个人微信：geeron 新闻线索、趣闻轶事、商业推介可以快速找到我哟
半岛记者 张文艳
在大致了解了郭氏溯源后,我们跟随郭氏后人,走进了一个特殊人物的世界,他出生时历经清苦,因为祖辈的恩怨无奈“藏”起身世,融入即墨郭家；他资质聪慧,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入仕途,在县令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八年；他仗义执言,连上三疏,将一些权臣拉下马,书写正义篇章,却被权臣余党多次陷害；他起起伏伏,几度险些丧命官场,却最终全身而退,以七十八岁高龄结束一生。他就是郭氏第八世孙郭琇,本期,我们一起来回顾一下“郭三本”的传奇故事。
第一回生在诗书家,死后有传说
明末崇祯十一年(1638)六月十八,在即墨古城西南的郭家巷路北旧宅里,一声啼哭打破了巷子的宁静。添丁的人家是25岁的郭景昌和20岁的周氏夫妇,他们给新生男孩起名为郭琇,这是他们的次子,此后他们陆续又生了两子。郭家也算是诗书世家。郭琇的曾祖父郭师仲,“高才博学,登门受业者甚众”,而后师仲生文耀,文耀生景昌。郭景昌字开先,为庠生,“学识奇伟,诗文卓绝”。在诗书礼仪之家,郭琇从小就生得不凡。
在那个年代,似乎后来的高官出生时都有祥瑞或者奇特的故事。郭琇也有。郭氏第十九世孙郭显平先生在接受即墨电视台专访时,曾在《即墨百家姓》系列之《即墨郭氏》中讲过这个传说,“即墨有个家喻户晓的郭琇传说,也是最为著名的郭琇传说。郭琇当年出生,是在阴历六月份,阴历六月份下大雨在即墨是经常的事情,郭家巷又正好靠着一条大河,容易发大水。当时郭琇出生那个时间,正好下着大雨、发洪水,即墨的一个县官和一个县丞在即墨巡视汛情,就在郭琇家门口避雨,这时郭琇奶奶因为家里生了小孩出门,县官对她说:‘你们家这孩子厉害,门口还站着两个七品、八品的官员,将来这个孩子一定有出息,怎么也得七品八品官’,郭琇奶奶说:‘不用七品八品,一品就行了’。他奶奶觉得七品八品的官职更高,后来还真被奶奶说中了,郭琇成为了一品大员”。不过,郭琇官居的是从一品。
当然,传说毕竟是传说,郭琇出生的场景让记者想起了另一位名人:薛禄。薛武侯出生时,天也突降暴雨,恰巧有两位指挥史奉命稽查沿海军事时路过,在其门外避雨,同样指挥史也感叹“此子日后必定大贵,否则哪得两位指挥史为其护门?”这是蒲松龄老先生写的《阳武侯》一文,与郭琇的出生情节有相似之处。蒲松龄也写过郭琇,系《聊斋志异》中的“公孙夏”记载了一段郭琇去湖广赴任总督途中的传说:“吾乡郭华野先生传有一事,与此颇类,亦人中之神也。先生以清鲠受主知,再起总制荆楚。”传闻讲述郭琇赴任途中,只带了一点行李和四五个随从,身着旧衣,全然不像大官。行进途中,遇到一个新任县令,“驼车二十余乘,前驱数十骑,驺从百计”,和郭琇形成鲜明对比。两支队伍一会儿你先,一会儿我先,交叉进行,对方见郭琇几人碍事,严加呵斥。到了镇上,郭琇命人打听才得知对方只是小小县令一枚,便将他叫来,得知他是出钱捐的官,于是便教训他说:“一个小官,排场不小,如果履任,当地百姓岂不遭殃?你别去了,回去吧!”随后收了他的官凭。“世有未莅任而已受考成者,实所创闻。盖先生奇人,故信其有此快事耳。”这就是蒲松龄老先生眼里的郭琇,奇人奇事!
第二回避难藏出身,仕途隐祸端
虽然出生在诗书之家,郭琇年少时仍历经清苦,这与朝代更替有关。
早在郭琇出生时,李自成就已经率领农民军起义,清兵入关,明朝内忧外患,几年后,明王朝大厦已经岌岌可危,政治动荡,兵荒马乱,对于地方来说,则是盗贼四起,民不聊生。此时,郭家也不太平。郭氏族人“郭尔标率众造反,并因私仇杀了郭琇的祖父郭文耀”(《郭琇的官场生涯》)。1644年三月十九,李自成攻陷京师,明崇祯帝在景山自缢而亡。五月初一,清兵入京,纪年定为顺治元年。等到叛乱平息后,郭琇随着父亲回到故里。这段经历,郭琇的夫人屈氏在后来为丈夫鸣冤的疏稿中也曾提到,“臣生父郭景昌与尔标远族,即臣嗣父郭尔印与尔标亦系远堂,各有宗派,人所共知。尔标当明季作乱时,臣方六龄,生父携臣避难于文登县之宋村集,及柯永盛拿获尔标正法之后,始于顺治三年回籍,臣伯父郭尔印乏子,过继嗣承。生父于本年九月病故,又人所共知”。
一连串的颠簸和丧亲之痛,给年少的郭琇留下深刻印象。然而,恐怕令郭琇想不到的是,郭尔标反叛事件,竟然成为他日后被弹劾的理由。
虽然经历清苦,但郭琇天资聪慧,好学上进,“郭琇十七岁补选秀才,三十一岁通过科试,三十二岁以全省第七名成绩高中山东省乡试,康熙九年春,郭琇三十三岁,通过礼部会试和康熙皇帝殿试,成为三甲进士,同科者有蔡启尊、李光地、徐乾学等”,郭显平先生在文章《郭琇小传》中称。然而,郭琇进京谒选,就在准备赴任官职时,家中传来噩耗:嗣父郭尔印病逝。孝顺的郭琇急匆匆回乡奔丧,并守孝三年。三年后,他才赴京得选江苏吴江知县,是年,郭琇四十一岁。
当时为官者皆把三吴视为畏途,干不好几个月就要挂冠而去。而郭琇却道:“只有为地择官,岂能为官择地”。赴任后,他“兴学校,禁私派,革火耗,清漕弊”,凡有关国计民生之事他都敢管敢问,征收田赋时实行“版串法”,以杜绝吏役舞弊自肥之风。他上任的第二年八月,适逢淫雨连绵,八十昼夜不停,形成灾难。郭琇每日乘轻舟四处查勘,慰劝灾民,设法赈济,并连文绘图上告,哀恳停征田赋。他为官廉洁勤政,精明强干,尤以善断疑案著称,在任八年,深得百姓拥戴。
在康熙二十二年和二十三年两年间,曾发生过一件案子,吴江县丞赵炯亏空了他经收的漕米二千三百石,郭琇全然不知。后来赵炯罪行败露畏罪潜逃。郭琇得知后,赶紧命家人董起风等于康熙二十七年代买足数还仓,并即刻通令严捕赵炯。然而,郭琇后来参奏的纳兰明珠、高士奇的亲戚江臬高承爵,为了报复,故意放纵赵炯不管。没想到成为他们后来整郭琇的借口。多年后,郭琇再次回到吴江县,就是与高承爵对峙,虽然对方多次对“涉案人员”多次用刑,“均供赵炯侵粮,郭为之代赔”,这就是著名的“江南查参兵粮案”。
第三回三疏定成败，官场扬威名
八年吴江县令,占据了郭琇仕途的一多半,这期间虽然有过波折,但对于当时的官场来说,一个七品县令,引不起多大的波澜。
直到“康熙二十五年(1686),经江南巡抚汤斌举荐,康熙皇帝特准,郭琇入京行取考选监察御史。次年,五十岁的郭琇补授江南道试监察御史”,郭显平说,从此以后,郭琇正式登上清朝的政治舞台,“成为了中国清代早期一颗璀璨耀眼的政治明星,也从此走出一条跌宕起伏的人生之路”。
如果前面的八年可以算作风平浪静,那么后面让郭琇声名显赫的三大疏在他一生的官场生涯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有得亦有失,可谓三大疏定平生。
第一疏:《参河臣疏》
这一年是康熙二十七年(1688)正月二十二日,郭琇第一次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向朝廷上了《参河臣疏》,“参劾时任河道总督靳辅靡费帑金、治河无功,靳辅遭到罢职”(《郭琇小传》)。然而,“此疏尽管当时曾轰动朝野,但事实上郭的这一本确实参得靳辅有些冤枉。就历史上看,当年靳辅治河是很卖力气的”(《郭琇的官场生涯》)。
靳辅重用布衣治黄专家陈潢,对河道治理颇有建树,但他为什么会被郭琇参上一本呢?据《郭琇的官场生涯》一文分析,郭琇与靳辅并无私人恩怨,只是因为缺乏实地调查。靳辅实行“屯田”制以贴补河道治理费用,“把下河经过治理,洪水退后闪出的大批土地分给山东、河南等地无家可归的灾民,并贷给他们种子、牲畜、农具,等收获后交纳一定数量米粮,再将这笔收入用在治理黄河上”,结果土豪劣绅趁机抢占田地,为此靳辅加大严查力度,导致土豪劣绅无机可乘,于是便诬陷中伤靳辅“阻挠开浚下河”,以及“屯田扰民”。郭琇获知消息后,便上疏朝廷,并未深入调查。再翻看靳辅与康熙在治理河道上的矛盾,其实是康熙皇帝对其治理方式不满,郭琇的奏章只是“正中康熙下怀”。康熙三十一年(1692)二月,河道总督王新命贪污六万多两银子,康熙决定重新启用靳辅。最终,靳辅病死在任上。“遗憾的是,陈潢这位被后世所公认的清代著名水利专家因此案而含冤九泉”。
第二疏:《纠大臣疏》
康熙二十七年二月,郭琇被提拔为都察院协理院事左佥都御使。这个月,郭琇新官上任,立刻又给明珠等人送上了一份“大礼”。
纳兰明珠是满洲正黄旗人,由于对康熙皇上的忠心效力,加上在平定吴三桂作乱时立有大功,很快从一名普通侍卫成长为武英殿大学士兼太子太傅,成为权倾一时的朝廷重臣。明珠独揽朝纲,表面上为人谦和,实际利用康熙皇帝的信任结党营私,甚至贪污纳贿。在《郭琇的传说》中,郭琇的“大礼”送达时,适逢明珠五十三岁大寿。府门之上明灯高悬,达官贵人鱼贯而入,桌上酒席山珍海味。明珠满面红光,高坐主位,等待人们前来祝贺。就在天近正午时,门上传呼:“郭大人到!”明珠吃了一惊,没想到耿直的郭琇也来参加宴会。郭琇先拜了寿,然后递上了一个红纸包,明珠当是礼单,非常高兴,便赏赐郭琇一杯酒,郭琇一饮而尽,随后转身出门而去。这让明珠直犯嘀咕,忙叫人将郭琇的“礼单”呈上来看,结果明珠脸色铁青,汗流如雨,偏巧这时,忽听门上传:“圣旨到!”正在慌乱中的明珠立刻眼珠一翻,晕死过去,寿宴立刻乱作一团。原来,郭琇给明珠送的是一个副本,详列了他的十一大罪状,正本已经上奏给康熙皇帝。
这一情节是传说,也是电视剧本,在电视剧《康熙王朝》中,明珠六十大寿,众臣前来贺喜,郭琇的名字换成了李光地,来到明珠府上传达康熙圣旨,呈上康熙题词,并宣读自己弹劾明珠的奏章。
那么,到底郭琇弹劾明珠的内容是什么?他“疏陈八大罪状参劾大学士明珠等背公结党、营私纳贿,使得当时内阁中五位大学士中的明珠、余国柱等四位大学士遭到罢黔,仅剩王熙一人。随后,郭琇在一年内得到康熙皇帝的五次拔擢,官至都察院掌院事左都御史(都察院行政长官,从一品)”,郭显平称。其实,郭琇的上疏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但是,“当时明珠、余国柱等人的擅权、贪婪朝人皆知,康熙皇帝一不聋二不瞎,当然也是知道的。但总得有朝廷大臣参他,皇帝才好借故治其罪”,郭琇的参本其实也迎合了圣意,所以,虽然郭琇以卵击石,却能一击而中。
第三疏:《参近臣疏》
“年内,郭琇再次上疏参劾近臣高士奇等招摇撞骗等不法之事”,郭显平说。在奏章中,郭琇“弹劾少詹事高士奇、原任右都御史王鸿绪和给事中何楷、修撰陈元龙、编修王顼龄等植党营私、徇情枉法、贪污自肥等罪行”,洋洋洒洒一道疏本,罪状列数有序,事实有据,不容高士奇狡辩,结果,“五人遭罢斥”。
真可谓,不鸣则已,一鸣再鸣,鸣鸣惊人。郭琇的三大疏,无异于连环惊雷,使得朝野官员大为震动,引起“群党侧目,百端交构”,“天子为之改容,举朝为之失色”。于是,郭琇获得一雅号:郭三本。很快,清王朝的朝纲得以整肃,“康熙曾在上谕中赞扬巡抚李光地、彭鹏及总督张鹏、郭琇‘四臣皆持正清廉’。”“上至皇上推崇,下至百姓附心,可见郭琇在当时朝野中的声名之高,影响之大”(《郭琇的官场生涯》)。
第四回被诬陷夫人出马 几浮沉寿终正寝
然而,命运就像过山车,就在郭琇春风得意之时,一场严峻的考验接踵而来。
“时隔不久,山东‘钱珏私书’案和‘江南查参兵粮案’发,郭琇遭明珠等余党中害被罢官”,郭显平说。
所谓“钱珏私书案”在赵尔巽编撰的《清史稿》中有详细记载:“未几,御史张星法劾山东巡抚钱珏贪黩,珏奏辨,因及琇尝致书嘱荐即墨知县高上达等,却之,遂挟嫌使星法诬劾,下法司讯。”根据《清史列传》记载,事情发生在康熙二十八年(1689)十月,也就是郭琇弹劾高士奇一个月之后。山东道御史张显法弹劾山东巡抚钱珏贪黩罪,钱珏反咬一口称,郭琇曾举荐即墨知县高上达,被钱珏拒绝,所以,郭琇为了泄私愤而指使张显法弹劾他。郭琇感到说辞非常可笑,抗辩说,如果要想参你,我就直接上疏了,何必还要假借御史之手?是啊,明珠、高士奇他都敢参,什么时候惧怕一个山东巡抚了?然而,“琇致书嘱荐事实,应革职,拟杖折赎”,幸而康熙皇帝知道郭琇为人,“念琇平时鲠直敢言,从宽免革职治罪,降五级调用”。
这一事件鼓舞了那些早已对郭琇怀恨在心的官员,他们火上浇油,落井下石,欲将郭琇置之死地。这其中就包括曾出任山东巡抚的佛伦。康熙二十九年(1690)八月,“江宁巡抚洪之杰以吴江县亏漕项,事涉琇,牒山东追琇赴质”(前文已详述)。不巧的是,当时的山东巡抚是佛伦,他与明珠是同党,而且郭琇被降职后,还有翻身可能,于是他一再弹劾,“劾琇休致,违例逗留,希图复用,请革职逮治；又劾琇伯父郭尔印系明季御史黄宗昌家奴。琇父郭景昌原名尔标,曾入贼党,伏法。琇私改父名,滥请封典,应予追夺。”听起来字字慷锵,其实都是在冤枉郭琇,前文提到,郭尔标是郭琇的杀祖父仇人,怎么会变成郭琇的父亲了?实属荒谬。
若不是康熙皇帝知道郭琇树敌太多,有人肆意报复,早就命丧江南了。
这其中,还发生了一段感人的故事,就在郭琇被押解到江南对质时,原配夫人屈氏在即墨老家闻知噩耗,如坐针毡,屈氏是即墨鳌山卫星石庄人,育有一女,嫁即墨杨婉。屈夫人一方面是持家的贤妻良母,另一方面是郭琇的得力助手,她对丈夫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如今丈夫身陷囹圄,她立刻秉烛夜书,写下了疏稿,为丈夫伸冤,她携郭琇之弟郭瑚赶赴京师,准备击鼓鸣冤。在疏稿中,屈氏还原了事件的经过,还郭琇清白。虽然很快郭琇被恩敕回籍,刚到京师的屈氏获得消息后,日以兼程返回即墨。郭琇被赦免回籍后,在家一住就是十年。已到花甲之年,仍是膝下无子,便过继其弟郭瑚之子廷翼为嗣,廷翼五岁时,屈氏病故。庶王氏、田氏,郭琇62岁时生下次子廷翥,73岁时得三子廷翕,另有一养子廷鸾。
在不少记载中,都提到郭琇“先贪后廉”,在《清稗类钞》廉俭类之《郭琇自洗堂屋》中,还提到郭琇之前贪污受贿,得知清官汤斌前来,自洗堂屋改过自新,《郭琇洗堂》还被编成京剧剧本。然而,郭显平为先祖声辩,他说,不但正史中没有相关记载,而且在这些案件中,对方根本没有抓到郭琇的把柄便是有力的证据。最为关键的是,“在乾隆版《苏州府志》和《吴江县志》的郭琇传有如此记述:‘(康熙)三十八年上南巡过吴江,万民跪两岸迎驾,侍臣传旨问:‘前郭琇居官如何?’齐声连奏曰:‘好!’及驾回复擢湖广总督”。一个曾经的贪官是不会被康熙重新提拔为湖广总督的。
“郭琇在任湖广四载,更改弊习,教化民心,不徇情面,罢斥贪庸。康熙四十一年因丈量地亩、红苗抢掠和黄梅县民变等事与中央政府相左遭到罢斥。郭琇被罢归十二年后在即墨去世,享年七十八岁,与屈夫人合葬于即墨东北辛戈庄村南茔。后入即墨乡贤祠和吴江名宦祠”,在郭显平看来,郭琇以“三疏”闻名于世,在清代早期官场的政治风暴中,郭琇以他明锐的政治洞察力和胆识站到了风暴眼中,“我经常感叹郭琇屡遭明珠余党迫害竟能全身而退,这不能不与他的政治智慧和幸遇明主有关”。汤斌在向康熙帝推荐郭琇时曾称他“居心恬淡,莅事精锐”,是郭琇得以无疾高寿的秘诀所在。
郭琇的精神传承给了后代,郭家人不会忘记先祖的耿直、正义,郭显平举了个例子,“抗美援朝时期,我爷爷是村干部,他要带头征兵,就把自己的儿子、我的伯父郭嵋方送上战场,我伯父当时太瘦小了,因为体重不够,第一次军检没有通过。第二次我伯父揣着秤砣去称重的,军检就通过了,1953年7月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牺牲了。事后我爷爷说,是他默许了伯父拿着秤砣去军检的”。又是一段感人的故事,更是郭氏家风的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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